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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祯的逆命手册

第一卷 山河邀君阅明月 第十一章

朱由检放声大笑,怀中的周凤语嘟着小嘴,俏脸气得鼓鼓的,模样十分可爱。

“臣妾说错什么了吗?殿下那次病得极为严重,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。您当时高烧不退,呓语不断,说的都是让人听不懂的胡话!”周凤语回忆起初次见到朱由检时他的病情。那时的少年王爷昏迷不醒、高烧不退,还汗流不止,断断续续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梦话。这

样的场景,对周凤语这样一个小姑娘而言,也难免有些心有余悸。

好在她的父亲周奎行医多年、见多识广,知道此类病症是因心而起。

“哦?我呓语不断吗?!”朱由检忽然想到自己那会儿,依稀还记得在读完了诚意伯送来的《阅明月》

书中预言之事对他打击极深,他读完后气急攻心,瞬间便晕厥过去。

晕厥之中,他在梦境里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中,四周漆黑一片,他只得不停地奔跑着,然后看着眼前一幕幕的悲剧交叠发生:身边的大臣、武将、侍卫、太监、妃嫔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,大明的子民不断被金军掳掠。妇女遭受**,壮年男子被掳去充当苦力。**锦绣江山在蛮夷的铁蹄下支离破碎,边疆战乱不断。接着,关内又有流民作乱,直至乱贼攻入京城。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在煤山自缢,却无能为力。就这样,享国祚二百七十六年的大明王朝就此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。

大明朝葬送在了崇祯皇帝手中,书中的崇祯便是今日还是信王的朱由检!

想到这里,他又是浑身一颤,自从后背脊梁骨里寒凉,袭遍了全身。

“殿下,你···有心事?”朱由检的梦魇虽然消去了,但是其可怕的影响力还在,《阅明月》这一本书的威力太大,按照世间常理估之,其太过大逆不道,但是细细翻看却让人欲罢不能,深信不疑:前朝之事历历在册,记载一字不差,东林党和阉党内斗,杨涟左光斗等一干清流被下狱迫害至死。信王大婚,王妃的姓名都写得清清楚楚,当他读到‘周凤语’这三个字的时候也吃惊不已。而这书中记载的其他玄奇内容愈加的多,明金之间的战争,关内的流民动荡,还有叛军李自成、张自忠等轶事。大明未来二十年在一本书册里交代了清清楚楚。

他实在难以相信:相信是自己继承大统,虽然想力挽狂澜,但是却已经回天乏术,亲手葬送了大明朝。

朱由检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额头,这才将思绪拉回来,只见是周凤语小心翼翼以自己的额头触碰自己的额头,“殿下,是不是着凉染着风寒了,臣妾觉得你···有些热啊。”

朱由检连连回头,忽而有所思,问道,“那日你给我服药,可听得我呓语说些什么?”

“说什么?”

周凤语凤目流转,好不灵动,“说什么,由检无能,愧对列祖列宗;由检有罪,无力捍卫大明社稷···”

“好了!”朱由检大骇,这般话说的,要是被旁人听取难免捕风捉影,还以为信王殿下是有所图谋,他一把捂住周凤语的小嘴,两人从床上起来,他示意噤声之后才松开手,小声说着,“以后切莫与外人道哉,不然我的脑袋不保了。”

“哦·。”周凤语不明白其中隐晦,只是看着朱由检十分严肃的神色,便也是应下了。

“你不是说我这是‘因心而起’,乃是心病吗?”

“嗯,不差!”周凤语微微颔首,“我和父亲都觉得你应该受了何种刺激,一下使心脉迟滞,阻碍气血运行。”

“好,我给你瞧瞧,我的病因。”说着,朱由检牵起她的纤纤玉手,来到书案前。周凤语虽然面色娇羞,但是也乖乖地跟着起身,好似小鸟依人,面露幸福甜蜜之色。

朱由检从书案厚重的书册之下,取出来一本古朴的蓝皮古籍,上面写着是《宋史通要》,但是却见着边上有人提笔写了三个小字“阅明月!”

“阅,明,月!”

“这是什么书啊?”周凤语一脸狐疑地从朱由检手中接过此书,在朱由检指点下,她特意从末尾几卷开始翻看。

新婚宴尔之际,在信王府的另一处,是今日另一位新娘子的洞房。这位被封为次妃的女子,便是田氏,也就是田秀青,那个幼时与朱由检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子。她不知童年时期的朱由检是否还记得自己,可今夜,这本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,却落得个独守空房的结局。

适才王府的仆人前来告知,称王爷今夜去了王妃寝宫,让次妃娘娘早些歇息。另一位被封为嫔的袁衣姑娘,出身平民军户,为人老实宽厚,没有那么多愁善感,只觉得能入王府伺候王爷,为家里人谋得衣食无忧已是十分知足,倒也不像田秀青这般心事重重,自己早已安然入睡。

而田秀青这边,只觉物是人非,心中满是哀怨与惆怅。她命下人婢女都退下,独自倚靠在床边。雪白的月光洒在她姣好的面容上,那晶莹闪烁的双眸,宛如水晶般澄澈,透亮的眼眸中闪动着波光粼粼的眼泪,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淌下来,想着孤身一人从扬州来到北京,渴望还能见到儿时记忆里面的朱由检,想不到这新婚第一晚就是落得孤身一人,独守空房的境地。

就在她淡淡看着窗外湖光倒映的月亮之时,忽而有人轻启门扉,推门而入。

“何人!?”

田秀青心中惊骇,这是王府的内院有谁有这般能耐和胆量敢闯。就在她急忙整理仪容准备呼喊下人的时候,来人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,一身红色的喜庆华服,并未解衣的少年信王朱由检,出现在她面前。

“是我,别怕。”

这一声“别怕”让人心头一暖,给了她在孤苦境遇中巨大的依靠。

田秀青有些意外,心中几分惊讶,几分喜悦,朱由检的突然到来让她有点无所适从,她一时间有点凌乱,站了起来却左顾右盼之下不知道是如何是好,她眼神闪躲,娇羞的抬起头看着朱由检,这个俊朗的男人,才退去酒气,看着他对着自己微微一笑,她仿佛又想到了当初那个跟自己一起学堂读书,一起作画抄诗的孩子,两人是那样的亲密无间,一盏茶,一碗糕都是要彼此分享。

“咳,咳,小田师姐。”反倒是朱由检面露出几分羞涩,他努力回忆着幼时的岁月时光,想到自己这个相伴童年的师姐,想来可能还比她大上一两岁。早年,因为他与皇兄都是师从在田宏遇之下学习水墨书画,他们的父亲太子朱常洛倒也是仁厚,允许田宏遇的幼女一同伴读,几个孩子倒也是在那时候度过一段惬意时光。

“殿下,臣妾这厢有礼了。”田秀青早已熟知诸多皇家礼数,如今身为王府次妃,地位在王妃周氏之下,自然明白尊卑有序。况且昔日的小皇孙已然长大**,成了大明信王,圣上的亲弟弟、大明亲王,身份尊贵至极,断不可再像以往那般随意。

眼前的如玉一般的田秀青,打扮得的确好似娇艳欲滴的牡丹芍药,艳而不俗,美丽动人,堪称沉鱼落雁,不输周凤语几分颜色。

但是如今的身份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远了。

朱由检早已从曹化淳等人的刺探中获悉,这田秀青乃是魏忠贤和奉圣夫人所推荐。对方能煞费苦心找到自己儿时的青梅竹马并送到王府,其意图再明显不过。

田秀青弯腰闭目,她宁愿朱由检将自己遗忘。她是受阉党逼迫才进入王府的。若她得宠,一家老小自然能平安无事,可阉党必定会借此大做文章,图谋让她对信王不利。倘若有一天信王朱由检也成了魏忠贤的眼中钉、肉中刺,那她作为王府中的内应暗线,势必会成为算计王爷的最佳棋子。

但她不愿这么做!

一丝心底的温情,从她今夜见到朱由检的那一瞬间便已生根发芽。见到朱由检的那一刻,她就已将这个男人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底。田秀青闭着眼睛,还想退后几步,

“殿下,洞房花烛夜,您还是去王妃那吧,若是被外人知晓,恐怕姐姐多少要遭人言语···”

田秀青微微欠身施礼了一个万福,她违心地劝说朱由检离开,但是低着的面颊上却有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。忽而莫名来的一股力道,将她向前拽了过去,一只臂膀将她从腰后面环抱而起。朱由检一咬牙,上前猛地用力将她拦腰抱起来,“王爷,王爷,快放下臣妾···”朱由检不容她的挣扎,径直抱着来到洞房的床榻边上,田秀青花容失色,看到朱由检蛮力抱起自己走到里屋自然是想到他要做什么,洞房花烛夜周公礼数早就有管事的女官和婆婆们教过,而且田府的陪嫁物件里面,一些压箱底的瓷器和一些**画,画风细腻,栩栩如生,她也学习观阅了。

这些东西乃是女子出嫁必备的“婚前学习”之礼,田秀青乃是大家闺秀,这新婚之夜的房中秘术自然也是学了七七八八。

虽然这些东西自己早就有所准备,可是想不到朱由检居然如此鲁莽,她一时间心神忌惮,内心如小鹿乱撞,又不能反抗,只能紧咬着嘴唇,默默顺从。**上描绘的场景,皆是男女宽衣解带、近乎衣不蔽体,还相互依偎搂抱在一起。每当想起这些画面,她便会如周凤语那样无比羞涩,懵懂的少女这些天涌出了几分少女特有的悸动与紧张,一股少女思春,欲拒还应的冲动在她心底悄然滋生。

朱由检对此毫不避讳,关于男女之事,早已有贴身的侍妾和婢女为他“传业解惑”。如今他要行丈夫之道,施夫妻之礼,虽说动作有些僵硬,但也并非一无所知。他轻轻放下田秀青后拉下帷帐,两人四目相对,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,那一刻,朱由检轻轻**田秀青白如凝脂的面颊,然后轻轻弯腰下身,一手撑着,身体卧压在田秀青身上,然后缓缓亲吻着她芳香的朱唇。

谁也想不到信王的新婚会是如此,先是在王妃周凤语的寝居里逗留了一会儿。而后不知道怎么滴,居然趁人不注意,悄悄又去了次妃田秀青这,府衙里面的下人还道是王爷血气方刚,精力充沛,纷纷称赞王爷威武。

“王爷年轻,火气就是旺,看着架势等下还得去袁嫔那!”伺候的小太监,在田次妃的寝宫墙外嚼舌根,对面的太监赶紧做了个示意“噤声”的手势,“王爷习武之身,那孔武有力的个子,坚如精钢,王妃和田秀娘娘两人都是弱不禁风,那吃得消那般火气。”

“可能就是袁嫔军户出身,身子硬朗些,哈哈哈···”两人嘻嘻地笑出声。

忽而阴暗处一声咳嗽,闪过一个声音,然后是“啪,啪”两记耳光,狠狠骟在两个小太监的脸上。“妄议王爷,知道什么罪过吗?”

两人大为惊骇,未曾想在这夜深人静之时,曹化淳竟还未歇息,同样守在外面。两个小太监赶忙连声认错求饶,曹化淳呵斥着命令他们退下,确定附近没有别人之后,随后独自一人守在外墙,只是远远地盯着,确定无人在户外**后才缓缓离去。

他从暗处一路护着朱由检,自王妃住处出来后便一直跟在后面。

今日是信王的大喜之日,难保不会有宵小之徒前来作乱。虽说料想无人有这般胆量,但对于皇帝的亲弟弟,魏忠贤和客氏即便无法掌控,也总想多了解一些,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

今夜王承恩和金锐亲自巡逻守卫,他则隐匿在暗处,只盼这一夜平安无事。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,头顶忽然掠过一阵微风。风势虽小,速度却极快。在黑暗中虽看不清是什么东西,但凭借多年的经验,曹化淳已然断定,他所等的人终于出现了。

这一夜,有人彻夜读书,惊恐无比痛骂离经叛道之言,而双眼却又被牢牢吸引在一卷又一卷大逆不道的语言里。

这一夜,有人缠绵悱恻,水**融,肌肤相亲,解了十年相思之苦。

这一夜,还有人细心护卫,将暗中藏匿的宵小缉拿!

一夜桃花风雨催,却是瓜熟蒂落时!

辽东大凌河,天明之时,夕阳初升

金军的先锋部队由多尔衮和莽古尔泰率领,几千人马已经来到了大凌河不远处。他们远远地已经能够看到河畔的明军堡垒。

原本大凌河畔的中前所、中左所以及距离广宁城最近的右屯,这三个堡垒是明廷监视金军最前方的几个据点。但是在高第就任辽东经略之后,采取了消极保守的被动防御策略,将关外的兵马百姓还有军械战马等全部迁入关内,关外各个堡垒和城池全部放弃,这里包括了孙承宗苦心经营多年的宁远、锦州还有筑城未半的大凌河城、松山等军事重镇,城内的军马百姓全部被强制迁入关外。如此一来几乎不用努尔哈赤动手,原本固若金汤的关宁防线瞬间就荡然无存。

身为宁远宁前道的袁崇焕早就料到了这般局面,他上书高第和朝廷,苦劝高第不要放弃关外重镇。且应该以此为据点经营,将打造作为拱卫山海关的屏障。但是高第之流对八旗兵十分畏惧,早就成了惊弓之鸟,他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,不知兵,不善谋,目光浅,只求山海关不失,京畿无恙,毫无收复失地,平定辽东的志向。袁崇焕的上书被驳回,但是一天后,他又与宁远城内将士们又上了一道血书,奏疏直送辽东经略衙门和京城兵部,奏疏之中袁崇焕表示自己以及万余将士将会和宁远共存亡,他们决心死守宁远,对于高第的逃跑行为,他痛斥一番,最后又表示自己不需要援兵,也不指望朝廷和山海关会派兵来救他们,这一战他会自己打。

“如有宁远逃兵入关,立斩!”

“如果有敢言弃城投降者,立斩!”

“如有与敌暗通款曲者,立斩!”

“如有消极怠战畏敌不前者,立斩!”

这几句话赫然就写在宁前道袁崇焕的绝笔奏疏上,他此时已经抱着必死的准备,决心与宁远城共存亡。

“元素,你这是以死证道啊。”两个仆人跟在后头,孙承宗在京师的城头,读着袁崇焕从宁远寄来的绝笔信虽感欣慰但是更多的是痛心疾首,自己学生的奏疏几乎已经传遍了京城,这京城里面的每个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“要死守宁远”的袁崇焕即将以身殉国。

“宁远城防,比沈阳、辽阳还有广宁都要简陋,守军不过万余,袁应泰拥兵十余万都守不住辽阳,这袁崇焕年纪不过三十许,年纪轻轻的一介文臣,能带兵乎?”京城的阉党以及权贵世绅们谈论着名不见经传的袁崇焕。他们早已看惯了官场的尔虞我诈、徇私舞弊,面对这样一位忠心卫国的国士,反倒感到十分惊讶与不适。于是,他们纷纷对袁崇焕进行贬低和挖苦,没有一人看好他,只觉得此人头脑愚钝、不知变通。

“大概,真是读书读傻了!”

“哈哈哈!”

京师城楼上飘起了雪花,而远处,自打关外来的流民百姓已经渐渐开始涌入了京城。

孙承宗聆听着街头百姓们对宁远的议论,又望着路边饥肠辘辘、冻得蜷缩成一团的辽东流民,心中痛苦万分,好似刀绞一般,一行老泪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。随行的仆人赶忙劝慰,孙承宗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,只是望着路边的流民,一边行走一边流泪。

这一路,他步履蹒跚,心力交瘁。

辽东的大凌河畔,右屯堡垒中仅剩下十几个不愿逃走的辽民。他们皆是上了年纪的老者,其中有一位老人曾是明军边兵。如今,他身边唯一的亲人只剩一个五六岁的小孙子。孩子的父亲被金兵杀害,母亲被金军掳走,生死未卜。

作为小孙子在世上唯一的亲人,这位暮年老兵带着孙子登上了不太高的土坯城墙。这里本是孙阁老重点修筑的堡垒,尚未完工的城墙与斑驳脱落的砖块仍映入眼帘。老兵让孙子把倒在地上的旗帜收起来,自己登上旗台,重新将绣有大字的明军战旗升了起来。望着在寒风中猎猎作响的明军战旗,老兵心潮澎湃。

而小孙子则站在几块滚木礌石上,他已看到远处出现一长条黑线,显然是一排骑着战马的士兵。看着士兵们竖起的军旗,他也明白对面来的恐怕就是当年杀害父亲、掳走母亲的八旗**。

“爷爷,**来了!”

老兵有些眼花,揉了揉眼,粗糙的老手**小孙子的脑袋,心中万般不舍,他知道今天应是祖孙两人在世的最后一天了。

“孩子,你怕吗?”

“不怕,爷爷!”小孙子虽然年幼,但是眼神坚毅勇敢,就好像那个战死沙场的儿子。

“好!”老兵把身后的火铳取来,将火药夯实了,填好铅弹后架在了垛口上!而他的孙子,则是在他们身边垒满了大大小小的火药桶,一根捻绳拉到了他们爷孙的脚下,他手上捏着一个火折子,望着远处渐渐靠近的**兵,他咬开了手上的火折子···

此时此刻,京城的信王府

朱由检和田秀青两人在床榻上相拥着,一夜巫山行,**留露恩。阳光照进窗扉,田秀青贴在朱由检宽厚的胸膛上,慵懒地抱着朱由检还不愿意起来,而门外却传来了几声轻叩,依稀听得一个焦急却又谨慎的声音,“殿下,次妃娘娘,老奴死罪,有事急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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